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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西啊!為什麼要騙阿嬤呢?」阿嬤雙眼直愣愣的注視著孫子,佈滿皺紋的雙手垂放在工作褲旁。
「阿西啊!你爸爸不在了,不要我也不要你,你怎麼還是這麼不乖呢?」阿嬤的眼眶泛紅,垂掛著眼淚,工作服上還沾有工廠留下的水泥灰。
「你以後怎麼辦呢?怎麼越長大越不乖?到底該怎麼辦呢?該怎麼辦呢?」阿嬤聲音沙啞的低聲說著,阿西仍立正站著。
「現在阿公也不在了,你連阿嬤的話都不聽了,是嗎?」
「是嗎?」阿嬤的聲音,連喊了幾次「是嗎?」,好似聲嘶力竭卻瀰漫著無奈、無力。
「不是……」阿西低聲回應。
「阿嬤很苦……阿嬤真的很苦……你知道嗎?」阿西看著阿嬤,什麼話也說不出來,只是凝視著阿嬤,我則站在教室門口,等待祖孫對話的結束。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從九月開學至今,阿西的學習狀況每況愈下,幾乎不寫作業,上課也無法專心,抽屜或手上好似有個小工廠,源源不絕的小東西、小紙片會出現在他身旁。我與他的失序交戰了許多回,從沒收桌墊,到禁止使用抽屜,乃至於將抽屜物品一律放置於旁邊的桌上好讓我檢查。可是,更令我挫折的是,阿西寧可持續說謊,也不願意學習,即使提醒要專心,上課時仍舊喜愛轉頭說話,抑或是無法將課本翻到指定的頁數。
阿嬤的眼淚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,我的耐心被消磨殆盡。「搞什麼東西!」「不是說過好多次了嗎?」我怒視,我責罵。然,他面無表情,只冷冷的看著。每當我做出類似的行為,就如同在我心上劃下一道傷痕。
「我為什麼會這樣對他呢?這是一位好老師該有的行為嗎?」我的內心總是交戰著。
然而,每一次的憤怒後,隨即又是心軟與不捨。當夜幕低垂,我還在教室裡加班時,電話總會想起。
「老師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教,怎麼辦才好?講都講不聽,阿西拿著剪刀一直剪東西,不然就是跟工廠裡的人玩。」這樣的電話內容,最頻繁的時候是兩天一次,接著,我便騎著機車到阿西的家檢查功課。
阿西的家是小小的水泥工廠,外頭放著水泥的模具與尚未乾燥的水泥磚,走過去,鞋底總會沾滿了灰。工廠裡有兩間矮屋,雖稱作房子,但絕不是如我們想像的,其中一間只是上層鋪了鐵皮,再掛上黑色網布與簾子,外頭放了卡式爐,裡頭則放了張彈簧床,但阿西與阿嬤不敢睡在裡頭。另一間房子是辦公室,生鏽的藍色鐵門「喀拉喀拉」拉上去後,先是聞到潮濕的味道,接著印入眼簾的是「不捨」。阿西與阿嬤每天晚上只能睡在躺椅上,棉被吸附了潮濕的濕氣與灰塵,地上、牆上、桌上堆滿了物品,已分不清哪些是重要的物品。我曾經與阿西一起整理辦公室。
「來,這個用不到了,回收吧!」
「這個不能丟,不能丟,以後阿西長大要留給他看的。」阿嬤將我手上皺巴巴的三年級考卷拿回去。
「阿嬤,這個可以丟嗎?」
「不行不行,放回去!」
「這個呢?」
「不行!」
「這些紙張呢?」
「這些不要回收,可以拿來生火、燒熱水。」阿西家洗澡是需要生火的,由於麻煩,阿西沒洗澡是常有的事。
來來回回的拉扯間,也清了一大袋垃圾,也給了阿西兩個紙箱來放置東西。可是,阿西仍無法確實的帶到課本、作業,學習情況仍舊沒有改善,同學也越來越討厭他的脫序。有時,我會想著,班上已有一位ADHD及兩位臨界於ADHD的孩子了,難道他也是嗎?直到最後,我翻閱著ADHD的症況,手指一一比對著阿西的情形,我心底是忐忑不安的,或許真的是。
我後來尋求鄰近國小的特教老師的協助,找尋資源。隔年六月,我帶著阿西坐上同事的車,從長濱一路經過玉長隧道,翻山越嶺來到玉里的醫院。醫院內部空蕩蕩的,唯有一處聽到孩子的聲音—兒童諮商科。醫生及心理師為阿西做了詳細的測驗及診斷,也與我晤談,當我提及我做錯了哪些教育決定時,我自責的眼淚幾乎快要失守。
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,功課也減量了,座位也調整了,小天使也安排了,可是……」
「如果撇除家庭因素,孩子真的是因為ADHD嗎?即使是,我認為關鍵是我有討厭他的念頭出現。」
「我的所作所為、起心動念到底是為了他好,還是因為我習慣這樣做,因此將我的習慣強壓在孩子身上。」
「我真的覺得我對他做錯了許多事。」我對著替阿西測驗的心理師說著,直到阿西打開門探頭說我的測驗做完了。
接著,真正讓我們發生重大轉變的是與醫師的談話。這位醫師小時候也是一位過動的孩子,特別能同理阿西的感受。
「阿西啊!你是不是常被老師說不專心,專心對你來說好難對不對?」阿西點頭。
「阿西,說謊很累耶!要一直記著之前發生什麼事,還要擔心被發現。」
「老師,請問阿西有沒有什麼特別擅長的?」醫師轉頭問我,我與醫師分享了阿西有美工的才華。
「哇!阿西,你知道嗎?我看見一個未來的明日之星在我眼前,你有一個很棒的才華。」
阿西眼睛睜得大大的,我心裡也愣了一下。「我有多久沒這樣讚美阿西了?」
「老師,我們盡可能放大阿西的長處,以及他的隱性優點,像是他想改變就是優點,沒做壞事就要鼓勵,做好事也要鼓勵。如果目標是爬五十樓,他如果只爬了三樓,那就是很棒的起點。」
醫生眼睛直視著阿西,好像看見了他的未來。「阿西,你以後一定會很棒,因為你要用毅力來克服專心的問題,你的毅力會比別人厲害。」
「阿西,你有聽見了嗎?你是個好孩子。」
「你會很棒的!」
「有。」阿西小聲的回應著。
「阿嬤也要一起幫忙阿西喔!」
「可是,醫師啊!他就是講不聽,在家動來動去,嘴巴也動來動去,叫他做什麼都忘記。」阿嬤反駁著醫師。
「他怎麼會這樣呢?我想到他長大以後都不聽我的話,我就很難過,晚上一直哭。」阿嬤頭低著,身體蜷著,陷入自己的情緒中。
醫師挪動椅子到阿嬤身旁,拍拍阿嬤的肩膀,一邊安慰阿嬤,也確認一下阿嬤有宗教信仰。
「阿嬤,唯有祝福、讚美、和感謝的話能夠引領我們前往天堂,才能跟隨著天父的腳步走……」朝氣、自信的聲音突然讓診間的氣氛亮了起來!
「阿嬤,別忘了,當你難過、擔心時,每天都要對自己、阿西講五個讚美或感恩的話。」醫師轉頭對我輕聲說,這是認知行為療法,我點了個頭,知道醫師的意思。
接連兩次的與醫師晤談,我心中的重擔幾乎快要放下。我想學習用醫師的眼光看阿西,我試著放下對他的偏執,我丟掉對他的控制,捨棄對他的偏見,盡可能放大他的優點;我注意寫板書的顏色,好幫助他的眼球追視功能,讓他能迅速找到重點;當阿西無法翻到指定頁數時,只需悄悄的走到他身旁,一邊看著其他同學,一邊幫他翻閱;我練習看見阿西的優點與努力,也將這樣的眼光放在其他孩子身上;我也尋求科任老師的協助,一起幫助阿西。短短一個月,阿西進步了,經過了兩個月的暑假,升上六年級的他也仍持續成長著。
如今,當我回首過去一年的困境與看著眼前阿西的進步,總想著是什麼讓這轉變發生?是什麼讓阿西阿嬤與我的三角關係有了挪動,好讓這改變快速的發生了?但我也感嘆著,如果時間能夠重來該有多好,阿西能否少掉更多的苦?
至今,我仍不敢跟阿西說「對不起,老師過去虧待了你,傷害了你。」更不敢乞求他原諒我。可是,阿西仍每天很有禮貌的與我打招呼,下課會與我分享他的學習成就與快樂。尷尬的是,我想阿西還不知道老師還在習慣、熟悉這樣的新關係呢!